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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树仁:《花月恨》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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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西长恨歌三部曲之一

    《花月恨》

    又名(红尘血泪情)

    作者:王树仁  

       (第一集)

       今年九月下旬,我和陈家滩的一帮朋友们,在参与沅陵县委、县人民政府举办的文化旅游艺术节演唱沅水号子《船标清浪滩》的号子声中淘醉了。尤其号子哥在节目的尾声中,加唱的“船古佬”歌;令人欣喜亦令人心酸:

       “船咕佬么好快活,

       摇到桃源有好酒喝,

       好酒好肉么好兄弟。

       切莫忘记你老婆。”

       歌声结束后,号子哥领唱中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一下子松弛了。

       “……好酒好肉么好兄弟,切莫忘记你老婆。”紧接着那舞台上色彩缤纷的演出节目,一个又一个的简直像走马灯似的。然而我却情有独钟的一直被号子声激荡得再也不能平静。

       是呀,“老婆……好老婆……”旧中国的纤夫、船咕佬们虽然在多次船标清浪滩的惊涛骇浪中风里来雨里去,他们的一双脚,一只踏在船上,一只踏在奈河桥头,真是提心吊胆,命系黄泉啦!那时候,船古佬们标船,家中的老婆早巳等在回龙庵、马援庙烧香拜佛,或静静地站在铜钉、偏口的望郎

    岩上远眺望夫归。

       二十六年前,我曾与一个女人深爱过,想起我如今依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孤身男子汉,身边一直少了个知冷知热的伴侣,心中不能不泛起我的往事连连……没想到当年奢望的红袖添香的美梦早已成了一枕黄粱。“风荷、凤荷……风荷!我心中的玫瑰,你在哪里?”沅陵县文化旅游艺术节大型文艺汇演的演出已经进入高潮,龙舟广场万头攒动,人山人海。然而恍惚间,我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感到自己仿佛已进入了冥冥的梦中……

       记得是1983年的农历八月十五,下课铃晌了,我洗完手,正准备到办公室去批改作业,“浩川老师,你家来客了!”同事黄玉艳冲着我边喊边指着身边的老人。

       “我循声望去,看见玉艳老师身旁有一位老人,”他不是别人,就是我母亲的父亲。于是,我轻昵地喊道:“外公,您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外公走进屋,一边从我手中接过茶,一边笑着说:“你娘见你也不小了,让我给你做个媒,帮你找一个对象。” “我……我还小……不急嘛!”说完,我的脸一

    下子红到脖子根。“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儿十五离父子。”外公那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抖得很厉害,“你都二十岁了。”“外公,我还没有功成名就,男儿当自强,作为一个男子汉要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后成家呀!我实话实说,我不想像我爹那样被小家庭拖累,活得很窝囊。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最后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内外不是人。”

       “浩川,你爹娘都老了。特别是你娘做梦都想抱孙子。”外公苦口婆心地劝道。“我……我……心里很乱,不知怎么回答您才好……”    “别犹豫了。”外公摆摆手,“那姑娘可是千里挑一,方圆百里打着灯笼都难找呵!”

       “她是谁?家住哪里?她的家人同意么?”“傻孩子,看把你急得,刚才嘴上还说不急呢,一袋烟的功夫不到,你就等不及了。就是查户口,也得让你外公喘口气啊。哈哈哈……”八十多岁的老人双眼笑成了一条缝,“川儿,姑娘名叫凤荷,她认识你,她可中意你。她的全家都同意。”

       “凤荷?”听到“风荷”二字,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的,那是1980年的8月。我从县城的教师进修学校学习归来。船到清浪就靠岸了。我没有急着回家,当时顶着炎炎烈日,提着一桶糖果、香瓜、蛋糕和蛋卷朝外婆家走去。我沿着十几里蜿蜒的山路,一路迤逦行去,下午三点多钟赶到外婆家门口,已经挥汗如雨了。

       “有人在家么?外婆!”我当时把东西往台阶上一放,冲着屋里又喊道:“汪……汪汪……”一只白狗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外公,快出来赶狗呀!”我一个书呆子见狗扑来,一时吓得魂飞天外。“小白,别胡来!快滚回去!”外婆闻讯赶了出来,冲着白狗大声喝斥道:“是自家人,你该死!”

       “外婆!”惊魂未定的我一见外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川儿!”外婆见外甥喜出望,早已合不拢嘴了,脸上的菊花瓣绽开在满面的春风里。“川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喜鹊叫得欢哩,快进屋来。”

       外婆心花怒放得不能自控了。待我坐下之后,外婆又说:“想外婆么?”“我好想你们。”我站起来拿着外婆的手又说:“我做梦都在想您和外公。”

       “乖孩子,几年不见,一张嘴成了小画眉了。”外婆十分感慨,“川儿,你应该痛你娘,我和你外公有你小舅心疼,养儿防老,你可别喝饱了墨水,有了铁饭碗,忘了本,忘了你娘的养育之恩啊!”

       “外婆,我明天就回去看爹娘。”

       “外婆只是随便说说,外婆可没有赶你走,你走早了,邻居们会说外婆不厚道的。”外婆一边给我递茶,一边说着,“外婆天天都掰着手指头盼你来。明天我要给你杀只母鸡补一补。”

       “干妈——,有人在家么?”蓦地,从门外传来了一声莺声燕语,令人心酥意融。

       “来了,来了。家里有人,我的儿畦,快进屋来,进屋里坐。”外婆把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大姑娘迎到堂屋里来了。

       我不敢大胆看姑娘,借着余光发现丫头情窦初开,如花似玉。尤其丫头蛾眉下那双丹凤眼顾盼生辉,那乌黑的眸子大胆地看着十八岁的阳光少年。“哟,来客了。于妈,客人从哪儿来?他是谁?”,少女嫣然一笑,雪白的牙齿与樱唇搭配得恰到好处。“丫头,他名叫黄浩川,是我的外甥,刚从县城学习回来”。外婆接着介绍道:“过来,川儿,快过来,见过

    吗!她是我的干女儿。”“啊……”我脸上当时不知为什么,一阵火辣辣的。这时,姑娘便对着外婆说:“这是我自家养的母鸡,送给干妈补补身子。”外婆说:“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干娘,我妈见你家来了贵客,叫我过来送这只母鸡。娘说我们乡旯旮比不上梧桐镇样样都有买的。我们这里来客,除了自家养的鸡,其它就是黄瓜、豆角、小菜撑门面”。

       “凤荷,干娘怎么搭得起你娘这么大的情唦!今天你就同我们一起吃饭,吃过饭后,把母鸡拿回去,你娘礼数真大,干娘只怕还不起哩!……”

       “俗话说,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去呢?干娘,您别嫌少呵。”丫头伶牙俐齿。

       “瞧,你这闺女真是个小辣子呵,干娘说不过你,好好好,干娘收下。”外婆乐不可支地从丫头手中接过母鸡。“干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是亲戚不落路,不是草籽不粘身呵。”“凤荷,干娘说不过你这张小嘴。”说着,外婆用手指头亲呢地点了一下姑娘的鼻。

       “凤荷,过来吃糖果,这些新鲜的糖果是我外甥从县城带回来的。”外婆将一个洗好的香瓜往丫头手中一塞。“干娘您自己吃。”“丫头,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跟干娘也学会客气起来了。这是蛋卷,快,坐下,多吃一点”。“我刚吃午饭,吃不下。” “丫头,你忘了你刚才自己说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怎么把干娘我当起外人来啦!”

       “好,干娘!您别说了。”凤荷接过香瓜,说:“干娘,您拿菜刀来。”“好,别急,我就拿去。”外婆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凤荷从老太太手中接过刀将香瓜切成八瓣,然后放进茶盘。转眼间她又将一小盘水果递到了我的面前:“吃呀。”“你自己吃。”我不敢抬头看丫头。“好,我们一起吃。”丫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双眸子秋波盈盈……

       “干娘,我要回去了。”当外婆把饭菜端上桌时,丫头起身要走,“我怕我娘等急了,我还要帮娘放牛去。”刚才还是闲静如花照水的小姑娘,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了门,转眼间绕过了天井旁的莲花池,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那渐渐远去的倩影袅袅婷婷,恰似弱柳拂风……

    8月26日,我来到水乡中学报到。管后勤的张教师将我分配到楼下住。卧室上面的二楼住着中学生,只要有人走动,木楼梯板的缝隙里就掉灰尘。

    我用塑料装修楼顶的天花板,一位姑娘帮我扫地。

       “美兰,你在干啥?”“倏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和美兰的耳朵。”“风荷姐,我是在帮我哥打扫房间。”美兰笑着说。“凤荷姐,你读几年级?”

       “我毕业了,我妹妹,弟弟又进了中学。我是帮他们送被子、箱子。”风荷笑靥如花,“我现在没事了。美兰,他是你哥么?”“是的。”美兰点了点头。凤荷走进门来,从美兰手中抢过扫把看样子也乐意地帮我打扫房间……

       开学一个多月了,一天晚上七点多钟,我备完课,准备搞业余创作,“笃笃……笃……”蓦地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惊呆了,一个妙龄少女闪进了我的眼帘,她打扮得如花似玉,她手中的菊花在她那芙蓉般光彩照人的鹅卵脸前有些黯然失色。

       面对着几乎梅妒菊羞的青春美少女,我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的四肢在微颤,我手中的笔掉在了没有完工的牡丹图画上……

       “浩川老师,您这一甩笔,给你这幅绘画简直添了个锦上添花。不亚于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画呵!”豆蔻年华的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个一时不知所措的书呆子。“给,菊花送给您。”

       “凤荷,哪儿弄来的菊花?”我如梦方醒,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不告诉你……咯……咯……”姑娘笑着跑开了。

       手捧着娇艳欲滴的菊花,我心荡神怡,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从此,我便将这束菊花插在桌上的花瓶里,我再也不画牡丹图了。我的笔下时时不离改画秋菊了…

       “川儿,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同不同意……”外公将浩川的思绪打断了,使浩川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快表个态。外公、外婆不会害你,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俗话说“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你多才多艺,又有工作,姑娘长得比花还俏,有人说她赛过月里嫦娥,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金童玉女呵!这个月下老人我是做定了。你的谢媒猪

    脑壳是板上钉钉,我也是吃定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外公我是过来人。呷过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过的桥比你过的路多。川儿,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家店了。”

       “外公,您喝茶,我帮您买包烟去。”

       “臭小子,别想开溜,想糊弄你外公是吧?我可不是省油的灯。”外公抓住浩川的手不放,一定要讨个答案。“外公,我喜欢……我同意!”“再说一遍,外公没听清楚。”“我喜欢凤荷,我同意!”“这就对了,哈哈……”老汉发出爽朗的笑声。他手抚山羊胡须,心里乐开了花。“二十岁的后生子哪有不想堂客的?川儿,你有了女人就是没有菜,吃光饭也会感到有

    滋有味。听外公的话不会错。”外公当年在清浪滩头放过排,标过船,拉过纤。他眯起的混浊的双眼和他那张沧桑的脸,仍流露着他当年跑江湖,在桃源扶红倚翠的风光。昔日那牡丹落胸怀的豪迈,朱围翠绕时的心荡神摇,仿佛让他在无穷的回味中隐隐感到一丝丝惆怅。如今外公老了……想当年船标清浪滩,赤脚踩在生死线上,一边是对亲人的挂念,一边

    是对阎王的抗拒。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眼间,外公老了,现在连蹄子、排骨都啃不动了,真是一场梦啊!如今他老人家可能是对我的婚事还不放心吧,于是他又说:“川儿,人生苦短,有花摘时大胆摘,莫等无花空摘枝。”

       浩川被外公的一举一动弄得一头雾水。

       “川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事儿我定下了,你今天回你家去看看你娘,等下次凤荷来了再与你见面。”外公在我刚走出门时又再三叮嘱:“川儿,你一定要对凤荷热情,别变褂呵。”

       “凤荷有事做吗?”我问外公。“丫头在乡镇竹器加工厂做工。今天我到你舅舅那儿去通知她。你四舅是乡镇企业办公室的经理。凤荷暂时寄住在他家。”

       “外公,你放心,凤荷来了。我会热情款待的。”

       “要主动,要大方,一个后生家,别让人家黄毛丫头看扁了”外公走了。这天正逢中秋,学校也放了假,晚霞在天际燃烧,我的激清也在燃烧。我一会儿在卧室里度步,一会儿又在走廓上徘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啊!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等我心中的女郎。

       “浩川呀!浩川,你真没出息,刚不久你在外公面前还假装正经,一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子。外公一走,板凳还没冷就原形毕露了,对凤荷就迫不及待地垂延三尺了?”我暗暗责骂自己虚伪,姑娘还没来,就早已紧张得大汗淋淋了。

       “川老师,川老师,你在屋里么?蓦地门外传来了姑娘的呼唤声。是风荷她来了,真的来了,这不是做梦吧!我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尖上泌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我的双腿也似乎在不听使唤地弹起了弦……。”

       “格格……川老师,我叫你啦,你怎么不答应?你是叶公好龙,还是故意跟我捉迷藏?”

       “我……”笨嘴拙舌的我,先前想好与风荷第一次见面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背了好几十遍,可真的心上人来了,由于激动,一句也说不灵了。我当时一急,感到不知所措。

       “川老师,千错万错,来人不错,打人不打脸,人有脸树有皮……川老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不请我进屋去喝口茶?难道想让我风荷给你这个书呆子站岗,当门卫么?格格……”丫头的笑如山泉叮咚,似春风荡漾,醉了黄昏中的斜阳,醉了中秋,更醉了恋情中正在激情燃烧的白马王子。

       “哦……对不起……凤荷。请进……快进来……”我如梦初醒,开了门,赶快手忙脚乱地沏茶,一不小心,碰翻桌上的杯子,鬼使神差地与凤荷的手碰到一起。此刻,双方真有一种莫名放电似的感觉……

    我的脸红了,凤荷的脸上也泛起来了红晕。

       “凤荷你……”当我与心中的玫瑰面对面时,千言万语又不知一时从何说起。“川老师,别紧张,我凤荷不是来问你借钱来的,是向你借一样东西。”丫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白马王子,一双与溜溜的眸子令人销魂。“凤……凤荷,你别拐弯抹角了,只要我有,我都会慷慨给你!”我说话时如坐针毡,身子有

    些颤抖。

       “川老师,看把你吓得,我是白天上班,晚上没事做,一个人好寂寞,长夜漫漫呵!”“我这里有书,你想看么?”“我就是来借书的,你故意装呆头鹅,好坏哦!”

       “我这里有一本《今古传奇》,书里写的是玉娇龙与罗小虎的故事”“好看么?”“好看,引人人胜,你看过后就知道了。”“但愿如此。”风荷再问:“川哥,你外公来你这儿了么?”

       “他老人家是来给我牵红线,给我做媒的。”

    …  “嫂子是谁?是谁家的丫头!这么命好,他竟成为了我的师嫂?”

       “她很美,貌若天仙,沉渔落雁,闭月羞花。”

       “川老师,小妹凤荷恭喜你艳福不浅呵!”凤荷那黑白分别的丹凤眼,似在我双眼中寻找答案的蛛丝蚂迹。“凤荷,未来的嫂子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浩川用尽吃奶的力气壮着胆子说出自己想说的心里话。

       “真的么?”“真的!千真万确……”

       “川哥,你真的好坏!这个答案让我等得好苦……”凤荷忍俊不禁,一下扑进了我滚烫的怀抱里。一双拳头拼命地擂着我的肩膀、胸膛……

       “……”我终于大胆地张开双臂搂住了心上的姑娘。

    “你好坏,好坏……坏蛋放开我……”风荷在我宽阔的怀抱里温驯得宛若一只兔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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