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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树仁:《花月恨》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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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西长恨三部曲之一

    花 月 恨

    又名(红尘血泪情)

    王树仁  王饴

    (第二集)

    从此,黄浩川与风荷双双坠入爱坷。他俩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炉边枕畔,耳鬃厮磨,就差没有洞房花烛,举案齐眉了。杏花冲的村垭口那条羊肠小道不知留下了他俩多少足迹,他俩的形影相随,如胶似漆的情感,似乎让那个广寒宫中孤影自赏的嫦娥都有些嫉妒了。山道弯弯,两旁古木参天,明月一忽儿钻进云层,一忽儿又躲进婆娑的树影之中……

      “浩川,我妈翻了两斤松菌,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吃饭吧。”远房表舅赵宏志冲着刚下课的浩川说。

      “我有好几年没有吃过松苗了。”浩川莞尔一笑。

      “我骗你的。其实这松苗是我姑妈送来的。也就是托她女儿我的表妹冯婉珍带来的。浩川,听人说你曾经暗恋过我的表妹婉珍,还听人说,你曾经写信追过她?”

      “没有。”浩川矢口否认,一脸堪尬。“真的没有?你去骗三岁小孩吧。你那爱情信,被你堂弟高深和杰开当成爱的宣言在班上朗诵,弄得满校风雨,当时我那读高三的表妹婉珍,又是惊慌又是害羞,吓得哭了好几场,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哭得又红又肿,像是熟透了的红色水蜜桃。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赵宏志一针见血,穷追猛打。因为铁证如山,浩川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你怎么放弃了?婉珍可是校花呵。”

    “我其貌不插,配不上她。她不但是个才女,还是个绝代佳人。”浩川幽幽地回答,“在我眼中她是女神,镜中花、水中月 哩!”

    “你如果不迫她,到时候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可就别后悔。”宏志劝道。“我已有女朋友了。”浩川一宇一顿地回答。

    “她是谁?”“她是风荷。我外公外婆给我牵的线。”

    “你可要想好。婉珍是有工作的教师,几年后,一且她转了正,你们就是双职工,郎才女貌,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又有什么不好?’,

      “我爱风荷,我们俩订婚了。我俩巳海誓山盟。外公外婆是我们的媒人,我要讲诚信,我对爱要忠贞不渝。风荷是我今生的唯一,是我心中永恒的玫瑰。”浩川由于激动,滔滔不绝,一泻千里,“夫妻恩爱苦也甜……”

       “浩川,你可能是热恋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可不要被爱情的火山冲昏了头脑,被爱的岩浆淹没了自己。”

       “宏忘舅,你别说了,快别说了。风荷在我心中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爱她,不爱她是没有理由”“你这个死脑筋简直是个花岗岩脑袋,楠木疙瘩一样,一点也不开窍!”宏志舅有些气急败坏,就差没咬牙切齿,恼羞成怒了。“气死人。我好说歹说,说了一箩筐,水池泡也没有起一个,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难道我当舅舅的存心害你,存心把你往

    火坑中推?婉珍她有高中文化,凤荷只初中毕业,她哪一点比风荷差?你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后悔的日子到后头。世上没有后悔药呵!”。

      “我不会后悔。”浩川如磐石一样不动摇,“哪怕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咱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宏志舅一脸的不高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远上寒山石径斜……停车坐爱枫林魄.霜叶红于二月花。”浩川的学生齐声朗诵古诗。下课铃响了,孩子们潮水般涌出教室。浩川夹着书往办公室走去。川老师,快过来。”张玉艳老师向他招手,“我有一事相求”“有什么事?这么迫不及待的。”“我们学学中师函授.蒋老师给我们出了一道作文题:<写一个心灵美的人),你说该怎么写?我看我身边既没有

    战斗英雄也没有劳模,这心灵美的人到哪儿去寻找呵,下次面授时要交作业,我的作文还没动一笔,真是急死人,我整日里都是魂不守合,度日如年啦!”

    “玉艳老师别急。”“我怎么不急?没有好题材,我总不

    能闭门造车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呵!”玉艳愁眉紧锁,急得坐卧不安,与热锅上的蚂蚁投有什么两样。

    “这件事并不难。你只需要细心观察。”

       “ 浩川,你是口叼灯草,说得轻巧。心灵美的人又不是青蛙和七星瓢虫,我当然知道怎样去观察。”

     “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心灵美的人”浩川笑道。

     “我怎么没有发现?难道你成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玉艳摆摆手,“别拿我开国际玩笑。,

    “这个心员美的人就是唐英秀老师。”浩川一宇一顿。

     “她?心灵美?我怎么没发现?难道我成了近视眼不成?”玉艳不屑一顾,“虽热心灵美的人并不只是英雄劳模。但我们身边那些平凡中能见伟大的人我确实没注意到。”“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英秀老师是公办教师,国家干部,她没有去跟有工作的男人搞对象,偏偏找了一个失恋的泥腿子,难道她还算不上心灵美么?”浩川据理力争。“川老师,你真行!我

    怎么投想到哇。”玉艳睁大了双眼,欣喜若狂,“川老师,你有搞创作的灵感。我们一起写小说好么?”

       写小说,搞写作是浩川期盼已久的文学梦。在初中念书他名列前茅,念高中,在尖子班每次考前三名,得了个“探花王子”的雅号。特别是念高二时,全年级作文竞赛,他荣获第二名,校长给他奖了孙健忠的小说集《娜珠》,从此他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考上复且大学中文系,他还下决心向文豪谭士珍老师学习,学习他能写出脍炙人口的作品。

    从此后,别人说者无心,浩川听则有意。他偷偷报名参加了长春电影制片厂举办的吉林文学院函授学习中心的业余文艺函授学习,他报了小说专业。改革开放后,农民的生活提高了,有的地方开始办红白喜事大操大办,讲捧场。他母亲与父亲经常为到姑妈与舅舅家该送礼的多少发生分歧,公说公有理,婆说理又长。母亲专横拔扈,从来就是一言

    堂,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父亲这个旧社会过来的“鸡屎分子”早就被文革的风刀霜剑磨光了棱角。由当年风流倜傥的黄家三少爷变成了颓头聋脑的窝囊废。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每次运动他这个”伪保长”不是被侄儿揪上台戴高帽子批斗、游行打椤,就是被河东吼狮的唾沫星子淹得狼狈不堪……为了在送礼时不偏心,父母只好请浩川管钱。当家三年狗也恨。从此舅舅、姑妈都对浩川不满。为了让弟妹都考上大学,浩川省吃俭用,一年到头只吃萝卜和小菜,合不得称鱼买肉吃,好在姐夫是学校的会计。大姐来了,过节时总要买点鱼肉把浩川喊去一起吃饭,大姐是慈母般疼爱浩川,浩川发誓一定要干出成绩光宗耀祖,孝尽父母,感恩大姐。

    一年一度的重阳节说到就到。这天五妹美姬托人捎来了松苗和腊肉。风荷也提着鸡来看情郎哥。浩川喜出望外,他上街称了一斤蛋糕,打电话把父亲也请来了为他做饭。

    父亲吃过饭后,跟表叔邓忠梅下棋去了。

       烛光的晚餐中只剩下一对热恋的男女。

       此时此刘,烛光映红了凤荷那粉面桃腮,映红了浩川那长满络腮胡须的双颊。

       “给,”浩川将一块蛋糕往风荷嘴里塞去。

       “川哥,你自己吃。”风荷顺水推舟,倒在丁他的怀抱中。此间,浩川为风荷梳头,风荷替浩川洗头发.他俩如同掉进蜜罐中的糖葫芦甜蜜无比。以后,感情与日俱增,几乎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自从恢复高考后,到处都追求升学率。学校每年都要搞全区统考。浩川一边教学、一边搞文学创作,忙得焦头烂顿,几乎咄不过气来,就差没有窒息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浩川所教的班在全区统考中荣获全年级第一名。接下来,全乡统考得了五连冠。校长对他刮目相看。

      “靖川,校长通知你快去乡政府开大会。”英秀老师说。“你来干什么?”我也是来开会的。”

      “你又不是党员,开什么会?简直是开国际玩笑。”门卫拦住他。浩川想起念高中时,班主任要他写入团申请书,团支部书记查了他家的成份,系“小土地出租”那时写入团申请书的愿望幻灭了。

      “浩川。校长叫你去办公室。”玉艳老师对浩川说。

       浩川诚惶诚恐地来到校长室。“浩川,我们出去沿公路走走好么?”校长把温暖的手搭在浩川的肩上。浩川点了点头。

       夕阳西沉,百鸟归林了。婉蜒的山路上一片寂静。“浩川,下午我叫你去乡政府列席党员扩大会,你怎么不去?”浩川扔掉烟头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我不想入党。”浩川小心谨慎地回答。

      “为什么?你有文化,人忠厚老实,教学能力强,我把你当骨干教师培养,培养你入党,为党的教育事业多做贡献难道不好吗?”“我的条件不够,我只想……”浩川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又嗫嚅道;“我……”“你想说什么?别婆婆妈妈的,你可是男子汉,别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我只想当民主人士,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和爱好。我今生的梦只想当一个好教员,有时间就从事业余创作,争取写好一本书,争取未来能成为一名作家。”

       校长那爬满皱纹的脸皮一下子变黑了,似乎又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苦心培养我,我竟然与他没有共同的语言,他太失望了,也太伤心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走吧!少年轻狂……”浩川涉世不深,终于闯下了大祸,从此校长渐渐疏远了他……

     “川儿,听校长说要培养你入党,你为什么拒绝了?”父亲问。‘无官一身轻嘛。”母亲一旁责怪说:“别不识抬举。”“我不想,我要立志写一本书,写电影剧本,将来像沈从文那样靠笔杆子闯北京。”父母最后的说教也无济于事。从此,校长跟浩川再也没有和他谈及入党的事了。

       元且节到了。同事们都回家去了。只有伏案而作的洛川一个人守校。

      “川哥!”凤荷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风荷,下班了。”见了情妹,浩川心花怒放,他放下夂,赶紧去扫满是纸屑的屋子。“客来扫屋,不欢迎我哇?”风荷假装生气,“你真是,我走了!”

      “不……我对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浩川赔礼道。“屋于脏,我写入了迷,没顾上扫地,你来了,我不好意思,心一慌,就手忙脚乱,忙中出了大错。”“川哥。我这回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跟我还商量?你下命令吧,我会洗耳恭听,言听计从。”“真的?”“对,因为我从来讲民主,不是大男子主义。”“川哥,我说正经的,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快老

    了。我娘急着抱……我们俩结婚吧!”

      “我没想好,太突然了。”“难道你不屉真爱我?”“我爱你!只是……”“你到底想拿什么当挡箭牌?”凤荷的脸一下涨紫了,一忽儿又变得惨白,“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别耍嘴皮子,空口无凭,要真心有我,就要见行动。”

       “风荷,你要理解我,我还要奔前途,还要送弟弟读大学,他考的是本科,要读四年,如今还只读得一年,还有三年读哩!”“你想以后当上作家,甩我?”风荷不容分说,蛾眉倒竖,风跟圃睁,生平第一次生气了,成了怒西施。她把扫把一丢,提着一桶衣朝教学大楼下左边的月亮溪奔去了。

       “风荷,风荷,你别生气,听我说。”浩川急得三步并着两步地迫了上去。

       “我不听,我不想听,你走开!”凤荷的气一时不打何处来,她丢开了衣服,双手捂住了双耳。衣服终被溪水泛起的浪花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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